“习书记做到了‘公生明，严生威’”

采访对象：傅颂恕，1947年8月生，浙江绍兴人。1993年任浙江省纪委驻卫生厅纪检组长，1997年任省卫生厅副厅长，1999年任省残联党组书记、理事长，2003年任省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2008年任省人大内司委主任委员。2013年6月退休。
　　采 访 组：邱然 黄珊 陈思
　　采访日期：2017年9月18日
　　采访地点：杭州市大华饭店

　　采访组：傅颂恕同志，您好！习近平同志任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期间，您任省人大常委会办公厅主任，在他直接领导下工作。请您谈谈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对人大工作的重视和指导。
　　傅颂恕：习书记对人大工作很重视，他作为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履职非常到位。
　　一般情况下，当时地方上的人大常委会主任都是由书记兼任的，但有的书记不怎么重视人大工作，虽然兼任人大常委会主任，但基本不来人大，也很少参加人大的会议，有事情委托主持工作的副主任或者办公厅去做。但是，习书记始终对省人大的工作非常重视，他给我和省委办公厅主任讲：“以后排日程的时候，你们两办尽量协调安排好，凡是人大有会，我都要去参加，时间上尽量不要冲突。”习书记说到做到，他任省委书记期间，省人大常委会的会，基本都来参加，也都有发言，给我们的工作作了很多具体的指导。
　　采访组：在习近平同志任浙江省人大常委会主任期间，省人大在地方立法和执法检查方面做了哪些重要工作？
　　傅颂恕：习书记始终重视省人大的地方立法立规工作，多次强调要把提高立法质量放在首位。他在浙江工作的5年时间里，省人大开展了多项重大立法工作。其中一项就是2003年6月27日浙江省建设生态省的决定。还有一个就是2006年5月24日关于建设法治浙江的决议，其中包含了很多依法治省的具体措施。
　　我重点讲一讲浙江建设生态省的决定及其落实情况。因为这个决定在浙江省是史无前例的，在各个方面都开了先河，在全国也是非常超前的。为了保护浙江的山山水水和生态环境，省人大常委会每年都对全省各地的环保工作进行检查，对检查发现的问题盯住不放，并督促当地政府以法律的硬手段整改、关停、拆除了大量污染、高能耗的企业。在这个过程中，习书记非常注重抓落实，他作为省委、省人大的主要领导，始终督促我们各个部门把决定贯彻好。在他的监督下，执法检查连续5年都紧抓不放，过程是硬碰硬的，对那些排污企业产生了很大的震慑作用。对污染企业，我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要生产过程中有污染环境的情况，严重的一律断水断电，进行调查，并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我当时也参加过环境检查工作，记得有一次，钱塘江边的几个化工厂排放污水，影响到钱塘江的水质，我们追究了企业相关领导的责任，还多次检查、督促，直到那几个化工厂都彻底关停。
　　当然，这个过程也是有反弹的。比如，有的污染严重的企业之所以一直运转，是因为这些企业对地方经济的发展有很重要的作用；有的企业前期已经投入了几千万，引进了很多设备，现在立即关掉，就会带来重大损失。这些问题形成的反弹，如何进行有效的处置？企业转型或关闭以后，职工如何安置？如此等等，都是当时面临的比较复杂的问题，但习书记的决心很坚定。在他的亲自协调下，有些企业的搬迁改造、环保技术的应用、职工的安置与再就业等等，都得到了妥善解决。
　　现在，浙江的干部群众已经树立了强烈的环保意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也深入人心，无论是城镇居民还是农民，人人都会谴责和举报破坏生态和污染环境的企业。浙江省的生态文明建设已经形成一个全民监督、全民建设的良好氛围。这与习书记主导的生态省建设的决定和有效落实是分不开的。
　　采访组：习近平同志始终非常重视干部队伍建设，对机关干部的工作和生活都非常关心。请您讲讲他在浙江工作期间相关的情况。
　　傅颂恕：习书记担任省人大常委会主任期间，机关干部队伍建设也得到了加强。我们浙江省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干部的综合素质一直是比较强的，从学历上来讲，法学硕士和博士有70多个，有北大的、华东政法的、西南政法的、浙大法律系的。此外，还有其他学校中文、环保等专业的。但在习书记来浙江工作之前，人大干部的交流始终没有起色。他来之后，听取我们的汇报，主动说：“我现在是省人大常委会主任，如果你们对干部的交流有需求，就要提出符合条件的具体名单。”我们听了很高兴。
　　在习书记这一届省委班子任职期间，省人大机关提拔了12个厅级干部，还交流出去4个干部。现在省里一些厅、局级的干部，有的就是我们省人大交流出去的。这是很不容易的。习书记关心、培养、教育机关干部，把他们放到更合适的岗位上，让他们施展才华，发挥更大的作用，对省人大工作的开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习书记对我们干部的生活也很关心。省人大办公厅一位同志的孩子得了脑瘤动手术，习书记知道了，非常关心，叮嘱他要多多照顾家里。年关的时候，那位同志的孩子不幸去世了，但他强忍悲痛，还在加班组织会议。我把这个情况向习书记作了汇报，习书记马上找到他，和他谈心，安慰他，给他做了很多疏导工作。
　　采访组：2006年，您曾随同习近平同志出访美国，请您讲讲具体情况吧。
　　傅颂恕：2006年5月，经中央批准，以习书记为团长的浙江省代表团，应邀对美国、巴哈马、摩洛哥的部分地区和城市进行友好访问，举办“2006美国·中国浙江周”活动，开展浙江与新泽西州建立友好关系25周年庆典活动，拜会政界高层人士，开展在美华人华侨联谊活动，参观考察摩托罗拉等一批大企业大集团，进一步加强经贸、文化、教育、金融、旅游等领域的合作与交流。
　　这次出访以美国为重点，按照当时中央确定的中美关系战略布局的要求，从地方角度积极配合中央的总体外交大局，也是落实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同志不久前访问美国和摩洛哥等国所确定的各项任务。这次习书记带队出访，所做的重点工作，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是在美国纽约市、新泽西州举办“2006美国·中国浙江周”活动，进一步推进浙江省与美国在经贸、旅游、金融、文化、教育、人才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以交流、合作、联谊为主题，广泛开展了经贸洽谈、旅游推介、金融合作、文化展示、人才教育交流等活动。5月9日上午，在纽约华尔道夫酒店举行“2006美国·中国浙江周”开幕式，习书记作了题为《共享机遇 共谋发展》的主旨演讲，向美国各界推介浙江。他讲到，浙江具有市场经济体制比较完善的优势，民营经济占经济总量超过70%，成为中国大陆民营经济第一大省；浙江具有对外开放的区位优势，所处的长江三角洲地区是中国经济发展的火车头，也是中国对外开放的前沿门户；浙江具有良好的产业优势，中小企业、专业市场和工商产业紧密结合，互相依托；浙江的环境优势体现在高速公路四通八达，港口资源得天独厚，风光秀丽，旅游资源丰富；浙江的城市和乡村协调发展，在浙江，没有一个人因为贫困而失去上学的机会。他还对美国企业家说：“浙江具有得天独厚的人文优势，以善闯天下著称的浙商遍布世界各地。如果你到浙江投资，你能够找到最不怕吃苦的高素质劳动力，能够找到推销各种产品的现代商人。”习书记的演讲很真诚，也很感人，吸引了不少美国企业家。就在开幕式上，中方和美方企业签署投资项目63个，总金额24.9亿美元，协议外资10.2亿美元；贸易项目1个，出口额5000万美元。这63个项目中，总投资超过3000万美元的有28个，项目涉及机械、纺织、医药、化工、电子、房地产、物流等领域。
　　二是举行浙江省与新泽西州建立友好关系25周年庆典活动，进一步发展与该州的友好关系。浙江省与新泽西州自1981年建立省州友好关系以来，双方在经贸、文化、教育等方面的交流与合作取得了积极成效。浙江省还选调多名年轻干部在肯恩大学深造，温州和肯恩大学合作举办了培训班。温州、绍兴、丽水分别与新泽西州的尤宁郡、萨默塞特郡、罗威市建立了姐妹城关系。总部位于新泽西州的默克医药公司在杭州成立的合资企业——杭州默沙东制药有限公司，目前运营状况良好。
　　5月8日，习书记在新泽西州首府特伦顿与州长科奇内举行会谈，就进一步加强两省州的合作与交流，布局和推动两省州的友好关系达成共识。会后举行签约仪式，习书记与科奇内共同签署《关于拓展中华人民共和国浙江省与美利坚合众国新泽西州友好省州关系的协议》，确定了进一步加大力度发展经济合作、鼓励产业创新、扶持文化和教育领域合作与交流的共同目标，明确了两省州进一步开展合作交流的重点领域，强调要在经贸、文化和教育等双方政府和人民共同关注的领域加强相互了解，强化对话机制，并采取互惠互利的行动。
　　三是利用地方外事资源，积极主动地做美国政界高层人士的工作。在美访问期间，习书记与美国高层人士进行了一系列的会见活动。仅5月10日至11日上午一天半的时间里，习书记先后专门拜访和会见了当时的美国常务副国务卿佐利克、前商务部长唐·埃文斯等63人。在会见活动中，习书记紧密结合浙江实际，全面介绍我国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的巨大成就，积极宣传我国坚持科学发展、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情况。同时，习书记还从正面阐述和回答了美方提出的关于中美关系、贸易不平衡、知识产权保护以及台湾问题等，得到美方高层人士的广泛认同。
　　习书记在阐述中美关系时说，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双方在众多领域和重大国际及地区问题上拥有重要的共同战略利益，在国际事务中有许多共同语言，有许多共同问题需要共同努力去解决，发展中美建设性合作关系对两国人民有利，也对促进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有利。中国目前的首要任务是保障人民的生存权和发展权，使人民过上幸福生活。中国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以和平求发展，美国在中国的发展中也得到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利益，中国的发展对美国是利好，而不是对立性的竞争。
　　习书记在阐述中美贸易关系时说，美国是浙江重要的贸易伙伴，2005年浙江与美国之间的贸易总额达到186.6亿美元，其中进口40亿美元。美国目前在浙江投资的企业有4163家，直接投资额28.1亿美元，有相当部分产品是用来出口的。中美经济互补性很强，合作潜力很大，中美贸易也要体现这种互补性。中美贸易当中存在的问题，必须通过加强合作、加快发展来解决。
　　习书记在阐述知识产权保护问题时说，我国已经把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作为国家战略进行部署，保护知识产权是自